来了。
郭祥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路口出现的那抹青春靓丽的身影。女孩叫朵儿，芳龄十八，有着白皙的皮肤、乌黑动人的长发与妙曼的身材，和朋友挥手告别的时候，天真浪漫的漂亮脸蛋上丝毫没有被人间烟火侵蚀的味道。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郭祥咬住了大拇指。朵儿的笑容越是灿烂，他头脑中的痛苦就越是膨胀，像是被鞭子抽打一样。八年前，踌躇满志走进生物实验室的自己，头脑中想的是研究出伟大的药物，赋予下肢残疾的病人另外一种人生；没想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三年给导师做牛做马的时光，以及被无穷无尽的pua摧残的心智。从学院毕业以后，郭祥摸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鬓角的白发，早早断送了世代从医的家庭给自己设想的学术之路，黯淡地走向了劳务市场。
朵儿。她本来是自己第三次跳槽以后的光。他知道盯上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来的年轻女孩是自己的不对，以30岁的年龄贸然上去追求也是自己不对，但直到他发现了导师的名字出现在了董事长名单上，并且朵儿还亲切地挽着那个可恶老男人的胳膊叫他“爸爸”，这一切似乎就没有什么不对了。
是的。没什么不对。
郭祥打开车门，趁着朵儿回复手机信息的时候来到她后方。捂住朵儿鼻子的手帕内有他自制的迷药，电击枪保证朵儿在他怀中瘫软成一滩烂泥。
别怪我，郭祥念叨着，要怪就怪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不该选这种偏僻路线回家吧。要怪就怪你的父亲。。。让我失去了我曾经唾手可得的未来吧。

朵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方浴缸之中。看样子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浴室，洁白的墙砖，整洁到了到压抑的程度。浴室中并没有窗户，无法判明自己身在何处。
她转过头来，看到郭祥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绑了起来。双臂被绳索牢牢束缚在背后，小臂贴着小臂，粗暴的绳索让她无法挣脱，并且，从腰部开始，下半身的力气像是见底的进度条一样，虚弱到连腿都无法抬起。
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什么，一股寒气从朵儿心底升起。
“郭祥？是你？你这是在搞什么啊？”朵儿挣扎着试图从浴缸中爬起来，却被郭祥一把压了回去。
“那当然是，绑架你啊！”
“你休想，我要。。。”朵儿这才发现手机被收走了。“由不得你，你父亲当年对我做的那些。。。我要报复回来！”郭祥拽起绳子的一边，牢牢绑在了浴室的一根柱子上，接着，他一把扑到了朵儿身上。
“呀啊啊——！”
浴室里响起一声尖叫，郭祥抬起了朵儿的双腿。那是一双修长圆润、曲线健康的少女美腿，内中穿着肉色透光的丝袜，丝袜拼接的白圈显露出一圈性感的圆，肉丝上面还有一双长筒粉色棉袜，饶是如此层层包裹之下，朵儿的双腿也十分纤细，不显臃肿。
郭祥一把扯下外层的棉袜，视线像凝胶一般对着朵儿的美腿上下扫视了一遍，他舔了舔嘴角，伸出食指，就开始对着柔软的脚板心骚弄。
“咦——呀，你个变态，变态！咦哈哈哈，嘻嘻嘻，别，别碰我，嘻嘻，咦哈哈哈！变态！”朵儿的脚趾不停地抓握张开，顶着肉丝蠕动挥舞，像是白嫩的蠕虫，美好的膝盖紧紧夹在一起，大腿内侧的软肉和小腿肚子隔着丝袜摩出“沙沙”的声音，腰腹左右扭动，全身都在郭祥的骚弄中颤抖不已，郭祥保持着一只手骚弄朵儿的脚板心，另一只手开始向朵儿的上半身转移，开始骚弄她的腋窝。
“噫！呀！”朵儿脊背挺起，尖叫声差点刺穿郭祥的耳膜，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然而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声，“咦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停，停下，咦呀啊哈哈哈！变态，变态！不要。。。不要碰我！那里。。。你放开，手拿开！”郭祥的手下沉，这次来到了朵儿弧线完美的侧腰处，隔着秋装毛衣开始骚弄，与此同时，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肉丝，甚至连着内裤一起扯了下来，让那双美腿最诱人的部分，那双白嫩的小脚彻底暴露了出来。
少女的美脚纤细而又修长，足弓弯曲着美妙的形状，脚指甲泛着盈润的粉红，彻底舒展开的白嫩脚趾，在空气中抓握出完美的轮回。这双脚尚未被老茧磨出生活的痕迹，36码的长度对比身高来说略微有些小巧，但又恰到好处不至于凸显不出美脚的弧线，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双美脚穿上高跟鞋之后，站在社交场合的正中心会跳出怎样轻盈灵动的舞姿。
“不错。。。太棒了，太棒了！简直是艺术品啊！”
郭祥夸赞着，视线根本离不开朵儿的那双美脚，同时他不知从何处抄来了一簇羽毛，伸到了朵儿的脚底板下，一边让羽毛抵上了朵儿的脚板心，另一边手又回到了朵儿的侧腰处。
“噫呀！内裤还我！滚开，死变态，滚啊！噫哈哈！嘻嘻，噫呀啊，好痒，不行，嘻嘻，啊噫！变态，嘻嘻，嘻嘻嘻！”
羽毛与脚底板的接触后，侧腰激昂的电流与脚板心的双重刺激差点让朵儿失去了对口腔的控制，眼见一条细细的透明小溪从嘴角淌了下来，直到郭祥把手和羽毛拿开的时候，朵儿的喘息依然阵阵起伏。好不容易平静下气息，朵儿的眼角出现了眼泪，她看着郭祥的眼神，已经沾染上了怨恨。
那眼神，又在郭祥掏出针管的时候，又变成了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
郭祥看了看针管，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哎哎，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腿。”“咦？你在说什。。。”正在朵儿疑惑的时候，郭祥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手起针落，干脆利落地对着朵儿的脖子扎了下去。
惊叫声炸裂整间浴室。

等朵儿从头晕目眩中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纯粹的痛苦——整个胸腔像被折叠成了凌乱的纸团，被一双看不见的手肆意蹂躏，尤其是上半身，像是被反复折叠然后又延展开来，这疼痛似乎比痛经还要更甚一筹，“呜啊！好疼！郭祥，你干了什么！你对我打了什么鬼东西！”朵儿嘲着郭祥嘶吼，又是一阵抽痛缠绕脖颈周围和胸腔侧面，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可从未想过自己身体的这些地方会用疼痛折磨她，精心修理过的眉头折起了川字，精致的五官也因为巨大的疼痛而皱巴到了一起。。。“噫！啊。。。呼啊！呼啊！”好在疼痛很快过去，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的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改变。
手指间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
虽然手臂被捆在身后看不到，但是手指的运动突然就没有那么灵活了。而且，自己的耳朵有点奇怪的痛感，摇了摇头，感受到了奇怪的风。正在朵儿既怕又不解的时候，郭祥的羽毛和瘙痒的手指再次来临，尽管朵儿立刻尖叫着反抗，却被郭祥强硬的皮鞋按死在了浴缸之上。
“嘿嘿，我要弄死你个骚脚丫子！你别吵！吵的话我会挠你脚板心，挠到死为止！”
“嘻嘻，哈哈，呜啊，嘻嘻嘻嘻，啊哈哈哈！”朵儿自然是不会顺从他，“停下，变态，你个变态，把你的鞋子拿开！噫啊，哈啊哈哈哈！”对着足弓尽情摆弄手指之后，郭祥又把羽毛转移到了朵儿的腋下，尽管隔着一层秋装毛衣，淋巴处的敏感再次让自己无法闭拢嘴巴，咒骂的话语含混着未消的疼痛与难以忍受的痒意，一起化作口水顺着下巴滴到了浴缸上。。。等郭祥的羽毛离开、第二支针剂扎进朵儿脖子的时候，她喘到没能去对郭祥做任何抵抗。
随着第二针针剂的注入，朵儿突然感受到浴缸底部的寒气往上升，强烈的凉意占领了大脑，刚才的疼痛都不算什么，她发现自己脚底残留的瘙痒感不见了。
不对，是整个下半身的知觉都没有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巨大的恐惧让朵儿全盘愣住，娇生惯养的女孩那里见识过这种委屈，头脑发木的她，一时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探索自己下半身的感觉——然而当她看到郭祥目眦尽裂的双眼怔在浴缸上方的时候，感觉像是一点一点组成一件毛衣的线团回到朵儿的身体里，同时，变化开始了。
形状优美的腿部，皮肉、肌肉与脂肪开始像放在阳光下的冰淇淋一样融化，脂肪与皮肉变得像软化的奶油，从大腿内侧的股薄肌与半腱肌开始，接着腓肠肌与比目鱼肌也垮掉了形状，那里原本组成了朵儿优美的小腿肚子轮廓。虽然下半身的感觉逐步回来了，却带来了像在被汽车的轮胎碾压般的剧痛，从大腿一直碾压到小腿来回滚动，肌肉被疯狂牵拉的钝痛让她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嘴里发出的叫声变成了狂暴的嘶吼。
“噫！呀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啊！你个变态，住手，住手啊！”
震惊与恐惧轰炸着朵儿的内心，被不知何所言的愤怒与疼痛步步紧逼的灵魂只能让脱口而出的咒骂充斥狭小的浴室，然而这阻止不了瘫软的下半身继续融化，旺盛燃烧的愤怒也让自己没有在这巨大的痛苦中晕厥过去，朵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层的脂肪、大腿正面的股四头肌和侧面的股二头肌与也跟着一起往大腿内侧中间迁移，下肢原本圆润可人，现在变成了几乎能看到骨骼的干瘪程度，搅合到一起的肌肉与脂肪从大腿中部开始混沌地堆放在一起。
“噫呜！你。。。痛，痛啊！好痛啊！你，你到底对我。。。”
“别吵！”
也许是有些不耐烦，在郭祥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朵儿的声音变成了恐惧下纯粹的呜咽。而她下肢的那堆冰淇淋软料似乎在阳光下完成了初步的转变，紧接着神奇的事情来临了。所有融化的肌肉都开始蠢蠢欲动，仿佛找到了变形目标的史莱姆一般，皮肤连带着脂肪与肌肉开始往中间聚拢，然后左右融为一体，又开始一条一条横向规整开来。朵儿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往浴缸下面下沉了，怕不是臀部的肌肉也。。。虽然比起眼前足以划破人生的困局，这似乎算不得什么。
腿部融为一体之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少女并着双腿拍了个照，然后用拙劣的PS技术强行把腿中间的缝隙涂上皮肤的颜色。紧接发生变化的，是朵儿那双诱人的美脚。白嫩的脚趾间突然长出了薄膜，接着脚部的皮肉似乎被这薄膜扯成了一片厚实的肉色抹布，又逐渐延长、变薄，变成了朵儿看一眼就足够哭出来的奇怪形状。
“噫！呜呜，呜呜呜呜。。。”尖锐的撕扯疼痛再次扬起朵儿的哭声，朵儿感受到的打击不亚于亲眼看见自己被截肢，眼泪如决堤般从朵儿的眼眶中溢出。一跳一跳阵痛的思考中，她意识到郭祥不会停止，她的泣音变得尖细如蚊蝇，“不要。。。我不要这样，求求你，太痛了，放了我，放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郭祥对着她皱了皱眉头，微末的怜悯之心立刻就被那狠心的拒绝和三年岁月的痛苦抛到了脑后。他摇了摇头，再次给朵儿的脖子来上了一针，这一次，刺激出了她的嚎啕大哭。
然而再大的哭声，也阻止不了她双脚皮肉的融合，像两片肉色的抹布被毫无缝隙地拼接到了一起。紧接着，嚎啕大哭变成了怒目圆瞪的哀嚎与整个身体能动部位疯狂扭动的挣扎，也许是因为下半身骨骼变化的痛苦连郭祥特制的止痛剂都压制不住了，郭祥甚至不得不自己上场压住朵儿在浴缸中的身躯。
科学进行到极致，就仿佛魔法一般的药剂。。。自己潜心多年的结晶。
他似乎都能看见，在那融合在一起的肌肉底下，股骨被从髋骨上剥离出来，左右逐渐靠拢，然后像加热变软的玻璃胶那样左右融合到了一起，仿佛一根长长的橡皮糖。同样融合到了一起的还有膝盖的髌骨、小腿的胫骨与腓骨，通通加入到了橡皮糖的延长阵列；而脚部的骨骼发生了另一种变化，像是揉好的面团被揉面师傅突然拉长、拉到快要透明的程度，郭祥能想象到，在药水的作用下，脚部的骨骼散开如同彼岸花的花瓣逐渐绽开，失去了人类脚骨的厚度和进化几百万年的形状。
很好，这证明药水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郭祥舔了舔嘴，用胳膊肘压制住朵儿的重心，伸手摸到了她的股沟上端——摸索到那里开始发热就行了。他知道，那象征人类进化的尾骨会与下半身骨骼变成的长条橡皮糖融合起来，让朵儿身上最重要的骨骼像鱼的脊骨一样变成一个长条。接下来考验到来了，朵儿的痛苦到了今天的最高峰，像鱼腹处那样的脊骨从朵儿下半身的橡皮糖中一圈一圈生长了出来，把异样的圆润还给了朵儿的下半身，靠近原本脚踝那个部位的皮肉则开始收紧，让朵儿原本小腿的部位变得格外纤细，越靠近末端越细，细到可以直接被郭祥握在手中。而橡皮糖自身则断裂成一小节一小节的脊椎模样，再硬化起来形成完整的骨骼与内中的神经，在撕裂身心的疼痛中，朵儿的挣扎让下身像舞狮那般扬起，然后波浪形重重摔落到浴缸之中。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不。。。不，不要。。。”
朵儿已经哭到嗓门嘶哑，身体的剧痛与心灵的冲击足够让她瘫倒在浴缸里。自己的下半身被重新塑形以后，脖子挨的第四针，让下半身白皙的皮肤突然开始泛起异样的粉红。等朵儿蹭着浴缸壁坐起，拼命想看清自己下半身的时候，鲜艳的粉色就像刷到墙面的油漆，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那些泛着健康红润的白皙。等朵儿集中力气把下半身稍微举了起来，脚部皮肤却突然像失血一般变得透明，在那些花朵般散开的骨骼支撑中兀自挪动起来，重组了形状。
变成了很明显的，鱼鳍一类的器官。
“咦？这，这难道是。。。鱼尾？”
朵儿内心的震撼压倒了疼痛一秒钟。虽然不知道郭祥有什么变态的癖好，虽然自己的心灵和身体都还没有停止颤抖，至少她隐约明白了郭祥想做的事情。好在，疼痛似乎在离去，朵儿喘息着，甚至试着弯曲了一下自己崭新的下半身，她甚至发现自己膝盖的结构还在，只是膝关节似乎融合到了一起，下半身残留着双腿的幻肢痛，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一体感。并且，还能在浴缸中坐着，那至少臀部的肌肉和骨盆结构还没有彻底瓦解。
刺刺的感觉突然缠绕了下半身，从粉色中逐渐冒出来的鱼鳞佐证了朵儿的想法。那是规律而光洁的鱼鳞，从腰部一直覆盖到原本的脚踝处，甚至让自己的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想必自己屁股底下也冒出了鱼鳞片。除了像有着尖型花瓣的南非新娘花一般半透明盛放的鱼尾鳍以外，更多小花瓣状的鳍也从鱼尾的侧面、后方中端冒了出来。
朵儿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郭祥的大剪刀突然降临。似乎根本不顾朵儿的情绪，郭祥咔嚓咔嚓几声就把朵儿身上的名牌套裙剪了个七零八落，以便在绑着她的基础上把她的衣服尽数脱下。
“噫呀！你滚，滚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啊啊啊！”哀嚎再次降临，朵儿把身体偏转过去，想把那丰腴乳房上不可见人的珍珠给埋藏起来，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漏风，仿佛呼吸的部位发生了改变。
朵儿低头，看到自己的锁骨中心两侧与腹部两侧前锯肌的部位，张开了数个长条开口，开口内侧有鲜红的梳状器官，随着开口的一张一合显露。
这明显是鱼鳃。
接着，趁着朵儿没反应过来，郭祥一剪刀给朵儿松了绑。

“你。。。你！”
朵儿立刻有反应，甚至顾不得观看自己的新身体就要往浴缸外沿翻，直到郭祥甩给她了一个比基尼上装，有贝壳纹路、供coser扮成美人鱼的那种。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羞耻心战胜了逃跑欲，朵儿看了自己长出手蹼的手三秒钟，颤抖不已，咬了咬嘴唇，还是选择用这样的手给自己穿上了贝壳文胸。穿好后，郭祥把一面倒扣在浴室的全身镜搬了过来，趁着朵儿对着镜子合不拢嘴的时候再次压倒她，给她注射了药剂，把失去挣扎可能的她像一个战利品那样扛了起来。
“唔，一米六五。比人身的时候长一点，看来骨骼确实会受影响。”
朵儿被放在了一张解剖台上，动弹不得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带扣上了自己被改造成美人鱼之后的身体，被郭祥测量各种数值。诡谲的时间一点一点往前走，眼泪再一次流出眼眶然后干涸，灵魂已经被撕裂出巨大的伤痕，朵儿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点一点垮塌。
也许才过了几个小时。。。她竟然已经开始想念自己被收走的手机中那些漫无目的聊天。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文胸被拉扯，解剖台的冰凉让她骤然回到冰冷的现实。
她侧过脸，看到了郭祥眼角皱纹底下隐藏的爱意，却又来不及仔细观察，自己再一次被扛了起来，穿越这方像是别墅一样的空间回到了封闭的浴室中。
并且，郭祥开始给浴缸中放水。
“噫！噫呀，你，你干什么！不要，不要拿那个东西喷我！”朵儿看向花洒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害怕，“我。。。我怕水，走开噫呀！”
“不对呀，朵儿，你是美人鱼啊。你的鱼尾沾到水，不应该开心吗？”郭祥对着浴缸里鲜艳的鱼尾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玩够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放我回家？”朵儿秀发湿哒哒地贴在了脸颊上，她的诘问变成了虚弱的卑微，却只换来了郭祥嘶哑的回答，“宝贝。这可不是玩玩啊。我知道你不想在我身边多待一秒，你越不想我就越要占有你，也许我得不到你的心，但我可以得到你的人和你的身体，我就满足了。我要毁掉你的一生和幸福，这就是你和你爸要付出的代价，哈哈哈哈！”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朵儿心中的怒火烧得沸反盈天，她的挣扎却被郭祥提前预测到，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身体再次被注射了一针药水，瘫软与无力再次来临。朵儿只能歪着头靠在浴缸边沿，看着郭祥往浴缸里灌了水之后，又开始放掉浴缸里的水，接着一针今天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针剂扎到了自己脖子上。
已经变成这样了，难道还要改造吗？朵儿不解地想着。却没有预料到，身上的鱼鳞竟然开始往回收，就像躲进大本营那样纷纷缩回到了鱼尾之内。
鱼尾重新变成了光滑的样子。咦？这是什么情况？
朵儿拼命眨着眼睛，即使害怕也抑制不住好奇的本能，她看到粉色从自己的鱼尾上褪了下去，重新还回了剔透的白色皮肤，宛如婴儿般新生。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下意识咬住嘴唇。那是鱼尾脊骨上一条一条的横状骨骼逐渐褪下，让圆润的支撑形状瘪了下来，然后，原本收束成一束的鱼骨“咔嚓”一下裂成了两半。
就这一下，疼到差点让失去知觉的朵儿从浴缸中弹射起来，等她重新感受到自己下半身“双腿”的存在之后，后背已经满是汗水。
很快，裂成两半的鱼骨似乎开始还原人类腿骨的形状。最关键的股骨变化了回来，股关节嵌合到了髋骨之中。属于人类的膝关节、小腿骨骼与足部的骨头也纷纷还原了形状，只是这时的朵儿尚且还不能分开双腿。紧接着，肌肉也开始逐步还原，骨骼肌的还原支撑了下半身骨骼的移动可能，回到原处的脂肪则还原了在人类眼中赏心悦目的健美形状。甚至，朵儿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恢复了灵活，耳朵也恢复了正常。最后，皮肉从中缝裂开，贴合到了大腿与小腿内侧的皮肤，像给草莓上巧克力糖浆那样均匀覆盖上去，变厚的脚掌把脚趾、足弓与后跟等形状逐渐还给了朵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郭祥并没有给朵儿下半身的衣物。等知觉恢复了一点，朵儿第一时间做的是紧紧捂住私处，第二时间想站起来逃跑，耗尽的体力和刚完成两次变身后虚弱的身体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软绵的身体，让朵儿像柔弱的羊羔落入了狼的掌心，郭祥把她从头到脚绑了起来。朵儿的四肢移动再一次被限制住，郭祥见状，对着那恢复美妙形状的脚掌伸出手指。
朵儿在郭祥靠近之前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却再次在他的骚弄中克制不住地发出笑声，“啊哈，哈哈哈哈，滚，滚开啊你个变态！郭祥，变态，恶心！嘻，嘻嘻啊哈哈啊，那里不行，不要碰我，滚啊，啊哈哈哈！不要。。。不要再骚下去了！”少女的双腿在浴缸里像蛇一样左右横摆，屈辱的笑让眼泪频出，嘴里吐出的是含糊的咒骂和克制不住的生理本能。郭祥没有住手，这一次，他甚至拿来了浴室球花和鸡毛掸子，这些道具又伸向了她更多的地方——腋下、侧腰、膝盖窝，每一寸少女的皮肤都是那般纤柔而敏感，朵儿笑到天崩地裂，差点对膀胱失去控制，在郭祥的手指停顿下来的时候，积攒了一波的滚烫热泪淌下，从她嘴里喊出来的话语已经变成了哀求。
“求你。。。呜呜，求你，放我回家，放我回家吧，你要什么？钱，还是我的处女？我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能给你！”
“呸，我才不要。你以为你还得了你父亲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
郭祥唾了一口，突然俯下身，再次把朵儿抱起、扛在了肩膀上。不顾她的奋力挣扎，郭祥带着朵儿穿越了一层楼，来到了大厅一侧，踩上了一方楼梯凳，把她扔进了一方超大的透明玻璃鱼缸中。
朵儿一路上都没有停止尖叫，然而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挣扎着在鱼缸里坐了起来。水位漫上来，刚好到朵儿的胸部以下。
“放我出去！不要！放我出去啊啊啊！”
本来就怕水的朵儿仅用身体的颤抖就足以在鱼缸中搅出巨量的水花，她蹭着鱼缸边沿坐起来了却又不敢乱动，毕竟如果自己不小心滑倒，可能就会溺水而亡！像是没有理会她的反应，郭祥倒是自顾自笑了起来。
“呵，好戏现在才要开始。”

朵儿还没来得思考冰凉的水会让自己失温，腿的感觉突然再次从脑海中消失不见。等她发现自己双腿的融合再来一次的时候，盖上的鱼缸大盖告诉她一切都晚了。封闭空间与上升的水位，带给朵儿的压迫感不亚于地震逃跑的时候看到天花板的钢筋对着自己插落下来，朵儿的头脑已是一片空白。下半身的变化在水中启动，融化的肌肉、脚趾间长出的脚蹼与拉长的皮肉、延长的脚部骨骼、融为一体的腿骨断裂成一截一截鱼脊椎骨的模样然后又变得坚硬，半透明花瓣样的鱼尾鳍伸展出来在鱼缸中漫纱轻舞。朵儿眼睁睁地看着逐渐升高的水位窜涌到了鼻腔，当恐惧就快要击垮神经的时候，身上的鳃却突然给自己带来了氧气。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以至于朵儿用疯狂的扭动与浮力挣脱绳索束缚的时候，她变成了一条美人鱼——一条用带着手蹼的手按压鱼缸壁，半透明的鱼鳍耳在水中漂浮摇曳，绝美的眼瞳中携带着绝望的改造美人鱼。
至此，属于她的前半生也正式划下了句点。
比起幸福、不谙世事而又匆忙度过的前十八年，后半生开始的每一秒似乎都更加漫长，接着，时间又在朵儿的麻木中恢复了正常。每天早上，她都会被郭祥抱出浴缸，被似乎怀抱着爱意的浴巾轻柔擦拭鱼尾上的水分，接着，鱼尾就会经历剧痛，分裂开来变成双腿。在似乎漫长到无边无际的瘙痒活动之后，朵儿会被允许进行今天唯一的一次进餐，尽管郭祥每一次都会给她准备精美的食物，在朵儿口中只不过是味同嚼蜡。再然后，浇到自己头顶的水花就会让自己再次变成美人鱼的样子，每一次变成美人鱼都是对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之后她就会被郭祥毫不留情地扔进鱼缸。
每天如此。
“不要想了，他们找不到你的。”
在郭祥最冷静、最理性的时候，朵儿也曾在鱼缸中向他卑微地下跪。然而这只不过是让她知道了，这里是一栋郭祥用转了几道的名义租来的别墅，策划所有的一切用上了他全部的财力和整整一年的时间，足够隐秘的地理位置让警察和她的父亲都不可能找到这里。
接着，他又恢复成了疯狂而又迷醉的表情，凝望着朵儿的鱼尾，看着那半透明的鳍在鱼缸中漂浮流转，他像痛饮了最为醇正的美酒一般沉醉在绑架朵儿的梦境里，如痴如醉。
“朵儿，朵儿，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朵儿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抱住了自己的鱼尾，把自己埋到了鱼缸底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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