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

“我是L-33，请指示。”

“L-33，组织安插的一名同伴于你所在的地区被捕。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争取负责她的调查。”

“具体需要做什么？”

“能在暗地中处理掉是最好的，如果不可以的话也及时同步调查结果给组织，组织需要做好打算。”

“明白，提供一下目标的信息。”

“代号V-27，女性，名字陶婉月。”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对吧。”

“是的，你们属于同级人物，非必要时刻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

“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

此刻，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高楼，映照在整座城市上，那层状的赤色云霞遍布天际，红得令人震撼。

这本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但是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它了。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瘫坐在地上，此刻我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久久不能散去。

“代号V-27，女性，名字陶婉月。”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认识的好朋友陶婉月，竟然和我一样也是安插在这里间谍。但不同的是，她目前已经暴露了，我需要在保证她不会在限期内说出情报，甚至可能会让她永远闭嘴。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啊。。。

但是，脸上的疼痛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夕阳已经落下地平线，整座城市陷入黑暗之中。

天黑了啊。。。是啊。。。天真的黑了。。。

我轻咬着双唇，将脸埋入双膝，眼泪沿着面颊缓缓流下。。。

当天晚上，我就争取到了陶婉月的负责权。于是，我前往了陶婉月所在的监狱，对她进行入狱检查。

“她的包你们查过了吗？”我拿起一旁那小巧的布质斜挎包，包的表面是一个毛茸茸的兔子，这是陶婉月被扣留的随身物品。

“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我打开陶婉月的小包，这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可爱的卡通卡包存放着她的各种证件，一旁还有一个小巧的钱包和小零钱袋，以及一部粉色的手机。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瓶防晒喷雾，陶婉月一直能保养着她那白皙的皮肤不是没有原因的。包的内侧没有任何夹层，也不存在什么被藏进去的东西，看来这应该只是陶婉月日常出行所用的包。

“这个，你们检查过了吗？没有的话送过去检查一下内容物。”我拿出这瓶喷雾剂，这里面唯一值得进一步检查的东西，虽然这大概率也只是一瓶简单的防晒霜。

“我送去化验科看看。”同事接过我的手中的防晒霜。

“除了这些，身上别的地方都检查了吗？”

“内衣什么的都检查过了，没有异样。除了。。。”尽管同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心领神会。

“我知道了，让我来吧。”我拿起一根细长的探测棒，朝着陶婉月所在的关押点走去。

对不起。。。陶。。。

我推开门，面前的陶婉月身上穿着一套日常的海军风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平地的透气凉鞋。我推测，她大概是在逛街的时候被抓的。

陶。。。原谅我。。。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着，只可惜陶婉月根本不会知道我的道歉。

“陶婉月，请接受入狱检查。”我强装着镇定，朝着陶婉月走去。我那抓着探测棒的手正微微颤抖，好在被我走路的动作遮掩掉了。

我在陶婉月面前蹲下，脱下她裙子下的白色内裤，粉嫩的下体展露在我面前，我一瞬间有些眩晕。

此刻我的脑海中竟回忆起了以前的画面。“我的第一次，是留给你的哦，安。”我至今还能记得，那天晚上陶婉月在床上抱着我，她那柔情的双眸水润动人，小脸因害羞微红的样子，那时的她便已经将自己许诺给了我。

但是现在，我。。。对不起了。。。陶。。。别恨我。。。

我狠下心，将手中的探测棒绝情地捅入陶婉月的下体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动作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只记得陶婉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当我拔出手中的探测棒时，这上面已经沾满了混杂着鲜血的液体。。。

陶婉月的第一次。。。就这么。。。

“一会儿带她去做一次灌肠，确保没有异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陶婉月，只得强装镇定快步转身离开。

这一次检查似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握住这根探测棒了。。。

“安瑾瑜，你个骗子！”陶婉月将手中握着的刀插入我的心脏。

“我没有，我不是。陶。。。我。。。”我想向陶婉月解释，但是又解释不出来。

是啊，我是一个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一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一边看着逐渐模糊的陶婉月。。。我感到一种无力感。。。

我惊醒过来，轻抚着自己的左胸口。原来只是个噩梦。。。

我坐起身来，窗外那洁白无瑕的明月正散发着寒霜般的光芒，一阵寒意席卷了全身。

发现只是梦之后，我沉重的心情并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更加难过。

如果这样可以赎罪的话，我也乐意。。。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5月11日

尽管我的上级秋玉姐对我很信任，将陶婉月的交由我负责。但是以我和陶婉月的关系，我并不想直接负责陶婉月的审讯工作。我们的相见，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都是严重的心理折磨。我将审讯交由我的同事去做，我只是负责监控审讯过程，并结合调查相关的信息对审讯的材料进行整理和汇报。

“瑾瑜，有什么进展吗？”经过了一天的审讯，秋玉姐询问着我的进度。

“除了我们已经调查出来的东西，其他的她什么也没说。”

“嗯，加大审讯力度，必要时可以动用一切手段。”

“明白。”

“还有，上头有承诺，如果陶婉月愿意自己交代的话，我们可以对她的过去既往不咎；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不交代的话，5月16日有一个公审大会，那就是她的终点。”

“明白。”

我挂断秋玉姐的电话，心中一阵绞痛。。。这双重的身份让我无比痛苦。一方面，由于我是组织的人，我希望陶婉月缄口莫言；另一方面，我身为陶婉月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恋人，我不希望失去陶婉月。。。

5月15日

审讯的进度并不理想，尽管已经动用了一些酷刑，但是陶婉月依旧什么都没有交代。

明天就是公审大会了，大概是因为陶婉月目前所掌握的情报价值并不算多，上头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去审讯她了，他们觉得还不如将陶婉月最后的价值用在明天的处决现场，以警醒众人。

而组织那边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即使陶婉月要交代一切，也不会影响到大局。当然，组织最希望的，还是陶婉月能够缄口莫言，带着一切秘密死去。

陶婉月的价值，只剩下了死亡。。。

现在整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还会在心中关心陶婉月、渴望她能活下来的人吧，尽管我的身份也不允许表露出来自己的关心。。。

我心情沉重地走到秋玉姐的办公室，听从她对今晚工作的安排。

“瑾瑜，今晚听我们的指挥，你去试着单独审问陶婉月，或许你能让她开口。只要陶婉月能在上刑场之前交代了的话，那么我们的承诺依旧有效。如果她还是冥顽不灵的话，明天让她去公审大会上接受死刑。”秋玉姐语气不容置疑。

“我觉得她很难开口。”我摇了摇头，淡淡地回应着秋玉姐。

“审讯时可以用上这个。”秋玉姐递给我一个小巧的盒子，“拆开来看看？”

我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硕大的跳蛋，一旁还有一个遥控器。

“秋玉姐，这。。。合适吗？”我有些震惊，想不到竟然会要使用这种手段。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她还是不交代的话，明天也可以用这个让她在刑场上出丑。”秋玉姐斩钉截铁地说。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与我淡然的语气形成对比的是，我的内心已然掀起了波澜。

按照秋玉姐的说法，陶婉月还有活下来的希望！既然组织那边现在已经无所谓陶婉月是否交代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今晚陶婉月交代的话那就没事了呢？

我看着这颗跳蛋，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陶。。。一定要活下来。。。今晚我一定会让你交代的。。。

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组织成员的身份，我只是发疯一般地想让陶婉月能够活下来。

在秋玉姐的指引下，我将陶婉月捆绑到禁闭室，而后再用最痛苦的吊缚方式去折磨她。

在这期间，我也尝试过用自己私底下最温柔的那一面去软化陶婉月，让她松口。

直到最后，我动用上了这颗跳蛋，我仍旧相信这一定足以让陶婉月开口。

陶。。。你一定会忍不住的吧。。。你一定会说的吧。。。

然而，这一切都事与愿违。我们的手段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即使我在秋玉姐的指引下将跳蛋的震动开至最大，即使陶婉月因为吊缚的疼痛而喊叫得撕心裂肺，她依旧什么都不交代。陶婉月的意志就像一块磐石一样无法撼动，她无疑是一名优秀的组织成员。但是，此刻的我却无比难受，因为我同时也深爱着陶婉月，这种矛盾感简直是让我崩溃。

陶。。。你为什么要如此坚持呢？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陶婉月一次又一次因为高潮的疲倦而昏迷、而后再因为疼痛的苏醒，听着她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禁闭室，仿佛这一切的刑罚此刻也施加在我的身上，这对我而言简直是人间地狱！

秋玉姐那边没有下令让我停止，陶婉月那一声声的惨叫如同凌迟一般，一刀又一刀地切割着我的心脏。

陶婉月的固执却让我惭愧无比，我身为组织的成员，我竟然不是将组织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即使她所掌握的秘密不会影响大局，我也不应该希望陶婉月将组织的秘密说出来！

陶。。。我错了。。。

此时，我也认清了一个事实，明天的处决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我原本以为我会希望今晚能过得漫长一些，即使陶婉月不交代，能多陪伴她一下，但是现在的我只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我无比地期待黎明的到来。。。那属于我和陶婉月的黎明。。。

5月16日

这彻夜的审讯让我丧失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我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了秋玉姐的声音。“瑾瑜，不用审讯了，准备一下，半小时之后带她上刑场吧。”

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了吗。。。时间过得是如此之快，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但无论如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陶。。。你不用再受苦了。。。”我轻动着朱唇，用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倾诉着心中的苦楚。

此时面前的陶婉月已经再度昏迷了过去，她依旧被吊缚在原地，身上的绳子紧紧勒入肉中，仅依靠着手腕和脚尖支撑着整个身体的平衡。她那原本洁净的面颊因为沁出的泪水和汗液而变花，白皙的腿上似乎还有液体流过的痕迹。。。

看着这样虚弱的陶婉月，我的心中一阵心悸。我不忍看到这样的陶婉月，即使她要赴死，也不应当是这个样子。

我拿来一条热毛巾，轻轻擦拭着陶婉月那液痕的脸，我深深感受到了陶婉月昨晚吊缚的痛苦，生怕稍稍增大力气变会让她再次失去平衡。而后我拿出化妆包中的瓶瓶罐罐，为陶婉月化好淡妆，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有生机一些。。。

后面的流程便是将陶婉月带回牢房松绑，让她穿上那套我精心为她挑选的礼服和高跟鞋。在陶婉月更衣时，我看到她那湿透的内裤时，那时我心中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变态般的满足感。。。

在一切准备为完毕之后，我再度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捆绑会伴随着她走完剩下的旅途，再也不会有解开的机会了。

而后，我将陶婉月押出牢房。在通往监狱外的走廊里，我和陶婉月一言不发，唯一在其中回响的只有我们高跟鞋的声音。此刻我们的心情或许都一样，都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在监狱大门打开的那一刹，明亮的朝阳映照在我们的脸上。属于我们的黎明，终于到来了。。。

在走向刑场的道路上，我接到了秋玉姐的命令，要求打开陶婉月下体中的跳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很不乐意让陶婉月在这种场合下出丑，但是我还是得服从命令。在跳蛋刚开启的那一下，陶婉月显得有些不适，但随即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继续平稳而优雅地朝着前方走去。陶婉月高贵的气质配以这华丽的衣服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注意，甚至引来了围观群众的一些污言秽语。我恶狠狠地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群众，用灼灼的目光让他们闭嘴。

不过话说回来，平心而论，此刻的陶婉月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她，只可惜这美丽仅仅存在于她人生的最后一刻，如同昙花一现般短暂，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

我接到秋玉姐的安排，陶婉月需要接受绞刑，并且她是本次公审大会最后一个被处决的，这意味着我们相互之间还可以多陪伴一段时间，尽管最终我们只是沉默着渡过了这最后的时光。

这公审大会漫长得令人窒息，但我又不希望它这么快结束。但时间总是公平的，很快便轮到了陶婉月上路的时间。

“走吧。。。”我押着陶婉月，踏上了她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在这最后的关头，秋玉姐不忘让我继续增加跳蛋的强度。不过陶婉月表现得十分坚毅，或许是由于昨晚的审问，如此程度的跳蛋也仅仅只是让她的身体如触电般微微颤抖，很快便又恢复了平稳的步伐。陶婉月踏上了人生最终的阶梯，亲眼看着我将绞索套在她的玉颈上。

此刻，绞刑尚未开始。我就像一名正义使者一般站在陶婉月的旁边，台下的观众不断欢呼着、谩骂着，陶婉月这种可恶的间谍令他们深恶痛绝。但是谁又能想到，我这名所谓的正义使者，也和陶婉月是同样的身份呢？这一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陶婉月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心中清楚。

我看着一旁的陶婉月，她已经因为紧张而在急促地喘息着，这样的场景对陶婉月而言是一种折磨。

让这一切结束吧。。。永别了。。。陶。。。

我狠心按下了处刑的按钮，绞索缓缓收缩，将陶婉月吊至空中，很快她就会因窒息而丧命。绞刑的处刑过程很长，为了减少陶婉月这痛苦的过程，我擅自将陶婉月跳蛋的震动频率开到了最大，好让她被处决得更快一些。

我亲手将自己最喜欢的人送上了思路，我的心中本应充满罪恶感，但这死亡又恰恰是陶婉月所期待的解脱，我已然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那陶婉月呢？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此刻的陶婉月是怎样的想法，但我已经失去求证的机会了。

我看着陶婉月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静止。此刻，我内心的悲伤也已经消散殆尽了，心中只剩下了一滩如银镜般平静的湖水，但这湖面下却是暗流涌动。

陶。。。我会带着你的执念去完成组织的一切的！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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