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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圆香是我的前女友这件事 chapter01

[db:作者] 2025-11-02 10:48 p站小说 5520 ℃
1

  当一名作家开始读自己以前写的东西,他就已经江郎才尽了。
  我是在雷蒙德·钱德勒的某本小说中读到过这句话,应该是《漫长的告别》,原文已记不清晰,大意如此。如今回想起来,不禁感慨这位小说家洞察之精准,深以为然。原因无他,此时我正处在写作事业的低谷期,坐在屏幕前半天也敲不出百十个字来,尝试过许多方法,吸烟喝酒、出游摄影,无所助益,终于还是落得去翻旧作的下场。
  太烂了。
  才几行就看不下去了,叉掉网页开始琢磨自己当初怎么就恬不知耻写这种玩意给其他人看的。兴许是年岁不同,处境有异,总之,在如今的我看来,曾经写的东西,已不忍卒读。我想自己终究是找不回第一次为喜爱的游戏角色写同人文时那般行云流水的感觉了。写作就像卖淫,刚开始为爱而写,后来为几个朋友而写,最后为钱而写,我越来越理解为什么漫画里搞援交的女主角都会边干那活边玩手机,没有爱是不会有激情的,只剩敷衍。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没那么糟糕,你只是需要找回状态。”
  我把这番想法同透倒了苦水,她先哧哧笑了片刻,娇嗔我乱用比喻,然后就开始安慰,指尖在咖啡杯上轻抚而过,发出沙沙的响声。说这句话的功夫,扣在桌上的手机已经震过几震,我不言语,只挑挑眉,她心领神会,拿起手机去忙了,留我一人坐在店里。
  浅仓透,我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最后一个,之后我就写剧本去了,原因无他,凌晨五点起床等通告,实在有害身心健康。那会儿公司刚起步,规模太小,加一加还不到二十人,合伙人也得亲自跑业务,我名头是大经纪,手底下就她一个三线小偶像,干的都是助理活,叫起床、接送车、打盒饭、发视频,如此种种,等最后把她带火了,身体也垮了。
  手里这杯美式喝完,透都没回来,咖啡厅里放着Bossa Nova风格的音乐,听多了也厌烦,明明我什么都写不出来,可世界却依然能伴随着轻快的四四拍转动,真是不公平。想先抽一支,就起身去了卫生间,尽管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语,但眼看着垃圾桶上全是烟头,也就没有顾忌的必要了。
  “阿P,你负责那集剧本没过,制片主任给毙了,成本太高。”
  “好。”
  手机上,剧组那边的助理发来信息,我简单敲了个字回复过去,就再无音讯。竟然没让改,也真稀奇,我想。倒也不觉得难过,一个单元剧集,投资也小,毙了也就毙了,无所谓的事,直说不能拍,总比要求乱改一通,最后还是看不上要好。
  寻思这些的时候,没注意到烟头已经烧到了滤嘴,等注意到了,也只剩下盯着被烫红的手指发呆的份。剧本被毙,反倒感觉轻松了点,大多数人一辈子要用一半精力去维护他们从未有过的尊严,不像我,能坦然承认自己就是没用,我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凉水,离开了卫生间。
  透已经回来了,坐着敲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我探身过去,想瞧瞧,她就熄灭了屏幕,扣回桌子上。
  “在看哦。”
  “抱歉,稍微有些好奇。”
  “不是哦,我是说,我在看阿P哦。”
  “是吗?那我感觉稍微开心点了。”
  “我说,阿P,我待会儿就要走了。”
  “哦,我知道。”
  我瞥了眼外面停着的保姆车。透今晚去环球影城,明天起大早拍综艺,结束后有场签售会,下午的航班去浙江进剧组,之后几个月不会回来了。昨夜发的通报,我也在抄送范围,因为涉及透,睡得再熟都得爬起来看一眼,然后嘱咐经纪总监给配齐团队,做好保障,片场住宿条件差,可能连洗衣机都没有。
  “不给个离别之吻吗?”
  透双手捧着脸颊凑近了些,淡紫色美甲闪着光。
  “下次吧,等你回来,还去前门那家?”
  刚吸过烟,不合适,我摇摇头拒绝。但毕竟,断然回绝着实不忍,于是转移了话题,
  “好呀,上次酒店送的折扇我还留着呢。”
  透点点头,莞尔一笑,耳根染上淡淡绯色。与在电视和手机上被无数人瞩目的职业笑容截然不同,那是我记忆中,初次见面时,她向我展露出的,不加矫饰的笑容。
  “你还挺喜欢那个扇子的?”
  “嗯,材质很舒服。”
  “那下次还用那个。”
  “不要剧透嘛,我喜欢惊喜。”
  透用鞋尖踢了踢我的小腿,侧头在我肩上靠了会儿,待脸上发烫的血晕慢慢褪去,她也稍稍收敛了笑意,神色稍微正经了些。
  “公司配的公寓能不能借给别人住?”她问。
  “可以……”
  印象里,透好像没有要好到可以借住的朋友,稍微有些在意,就想问问那人是男是女,但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
  也不至于这么吃醋吧?我想。
  “太好啦,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
  她忽然伸出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动作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一片羽毛飘落下来。这双手比印象中更纤细,更柔弱,她低着头,指尖在我的皮肤上摩挲着。我蜷起食指,把烫伤的位置贴在桌面上,不想让她担心。
  “我发小,最近来到这边上学,宿舍在装修,我想把公寓借给她住,她不太熟悉这边的情况,可否麻烦您关照她一下?”
  “发小?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之前没什么机会。”她轻声答。
  “没问题,反正我也是闲着,给我个联系方式吧。”
  “她来了哦,就在外面,我叫她进来。”
  说罢,透站起身,小跑到门口,拉开门,对着远处招了招手,很快,一个同她一般小巧的身影出现在橱窗外。
  是圆香。
  只稍一眼,我就能认出她,即便她已不似当年我最熟悉的那副学生的打扮,留了稍长的头发,戴着眼镜,衣着朴素。无论多久,我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
  我远远看着她与透在外面说笑,恍惚间,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午后——桃园机场里,我拖着行李箱,矗立在安检区的汹涌人潮之中,因久久觅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而一时不知所措。诚然,我从未指望分手后,还能与她上演十八相送、奔跑追逐的戏码,可在彼时彼刻,我依然期待着,她能出现在眼前,至少和我说一声再见。然而事与愿违,她没有来,旁边还有人在用手机播放温兆伦的《台北的机场》,实在不合时宜,而且,他妈的,第一句歌词唱出来我就哭了,真是糟透了。
  回忆满脑子乱爬的当口,透拉着圆香进了店里,走到这边还有段距离,我把身子拧到一边,背对着,免了过早相见的尴尬,万一把她吓跑呢?但又忽然觉得真是自作多情,说不定她早把我忘了。
  “樋口圆香,”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发小。”
  按说应该转过头,说一句好久不见,摄影机顺着我的目光移过去,镜头对准她那张震惊的脸,给个特写。但那未免太过戏剧性了,我不喜欢,一点也不,我从不这么写剧本。我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转过头,看向她。
  她也看着我,面上不好说是什么表情,震惊?疑惑?愤怒?又好像空无一物。圆香怔愣在原地,我看到的,只有她微微张开的粉唇,和深藏在刘海阴影下,目光锐利的眸子。
  “圆香,这位是当初带我入行的经纪人先生,你叫他阿P就好。”
  透继续介绍,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已经冷下来的气氛。不如说,她没注意到才是正常的,如果能让透注意到,这里恐怕已经冷得要冻死人了。
  “绝对被骗了。”
  圆香语气平静,微弱无力,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随后就拉起透的手,转身欲走,肩上挎着的香槟色手包随动作飞舞起来,在半空画着弧线,我伸手拦了一下,好歹没磕碰到透的脸蛋。她这张脸蛋现在可不便宜。
  “欸?等等啊,圆香……”
  透停在原地,茫然无措,看样子,还对我与圆香的过往全然无知,而我也不打算和盘托出,至少不是现在。圆香转过头来,我瞧着她,与她交换了视线,伸手在透背后悄悄指了指,她瞬间明白,止住脚步,折返回来。
  “怎么啦,圆香,突然间变得好奇怪。”
  “没什么,只是感觉他像骗子。”
  圆香边说边落座,翻着纤长的睫毛,白了我一眼。
  “不要这么说啦,阿P先生对我很好的。”透的手在桌面下伸过来,轻拍我的大腿,“不要在意哦,阿P,我这位发小有些怕生。”
  “才不是怕生呢。”
  圆香小声嘟囔。
  “没关系啦,我不在意。”我安抚过透,转向圆香,“我是透的前经纪人,现在也还管事,你叫我阿P就好。”
  我扯着唇角,带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语气礼貌平和,努力让自己在前女友面前表现得游刃有余,不是为了面子,只是觉得,已经过去很久,自己不能还是那副感情用事的懵懂少年模样,总要有些成长。
  “真是没品的外号啊。”
  “……”
  见我没有回应,圆香也不再继续挖苦下去,伸手唤来服务生,要了白蜜处理的云南卡蒂姆咖啡豆,做手冲。等待咖啡的功夫,在透的引导下,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装得像不认识一样。看似配合默契,绝口不提前尘往事,实则时过境迁,已与陌生人无异。
  外面的保姆车鸣了两遍笛,透撅着小嘴,朝窗外做个鬼脸。
  “在催我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啦。”
  “你说。”
  “可以带圆香入行吗?”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情之请。
  “……可是你知道我早就不带艺人了。”我的目光在透和圆香间游移,不知道这是透的突发奇想,还是圆香本意如此。
  “我知道,但是,你最近写作不也遇到瓶颈了吗?不如带一下圆香,换换心情,实在不想的话,就帮帮我这位发小,给公司引荐一下?你说话有分量的。圆香也收到过不少星探的名片哦,苏州过后无艇搭,不要错过了。”
  圆香以前被多少星探包围,我自然心里有数,带新人换换心情,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不管怎么说,带前女友入行这种行为,简直是视职业道德于无物……虽然这个行业历来也没有那种东西就是了。
  “好,没问题。”
  尽管内心一阵狐疑,我还是点点头,回答得金石铿锵。我了解透,她是那种听话,却不真正让人省心的孩子,平时总是迷迷糊糊,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赖床迟到有之,临阵脱逃有之,尽管略施惩戒就会变乖巧,但没过多久又会因为闹别扭或是其他各种原因再次犯错。如果拒绝,恐怕会害得她不在状态,签售会出了差错,或是和剧组发生摩擦,甚至因为担心圆香而偷跑回来,造成的损失,最后还得公司和经纪团队买单。
  “去吧,透,好像要来不及了。”
  “嗯,那我走了,你们好好聊哦,一定帮我照顾好她。”
  我和圆香目送着保姆车远去。当那抹淡紫色消失于视野,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要是被透发觉了我与圆香的往日恩怨,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圆香也长出了一口气,把身子深深靠进椅背之中,沉默片刻,开口了。
  “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是透的请求。”
  “有求必应?”
  “算是吧。”
  “呵。”圆香冷哼一声,“当初我求你留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走呢?我不值得你回应吗?”
  “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和透不一样?”
  我突然笑了。
  “好恶心,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呵,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看来有些东西不是时间可以轻易改变的。我想。
  店里音乐慢慢变成了大乐队时代的曲子,服务生端来咖啡,圆香双手握紧杯子小口啜饮,冷白惨淡的脸上渐渐有了丝丝血色。我摘下围巾,搭在她的脖颈上,借她暖和暖和,她倒也领情,没有拽下来丢到地上,很好,看来聊得很开心。
  “台北一别有三年没见?”
  我问。老实讲,我差点忘记到底几年没见了,说之前还先掏出手机查了航司的购买记录,台北飞新加坡,确实是三年前。
  “是刚找到购买记录吗?”
  “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糟糕,我对你好歹也是有过感情……”
  这句话是真的,可还没说完,圆香便伸手夺去了我的手机,瞧了一眼,又反转过来,将显示着购买记录的屏幕亮给我,另一只手捂着额头,双眸紧闭,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有一句俗语怎么形容你来着?Mr.谎话精?算了,别破坏这么好的环境。”
  我猜她想说狗改不了吃屎。
  “为什么突然想入行了?你以前不都是对星探都是拒之千里吗?”
  “只是想确认一下,瞒着我做了艺人的发小,有没有被骗而已,黑心企业很多啊,没想到会是你这种家伙当她的经纪人。”
  “现在放心了?”
  “完全没有,看到你,我更担心她了。”
  走出咖啡厅已是下午五点。圆香拎了放在门外的行李箱,跟在我身后,来到道边的车位。我打开后备箱,先帮她放好行李,再欠身拉开车门,用手护着,请她上车。我对透也是如此,没什么特别的。
  夕阳烧得热烈,仿佛要敲碎玻璃,我启动引擎,车子驶上北四环,一路向西而去。圆香像是要刻意离我远些似的,蜷缩在角落里,裹着驼色大衣,把脸埋入围巾之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除了经过鸟巢时向窗外探了探头。在牡丹园附近下了高架,径直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七拐八绕,停到一处位于阴暗角落的电梯前。
  “独立电梯,直接到透的公寓,密码你知道吗?”
  我瞥向后视镜,圆香正在敲手机,也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我知道,透告诉我了……但是她好像忘给我房门钥匙了。”她在大衣口袋里摸索几下,然后在胸前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
  是透的风格。我差点笑出声了,就差一点。
  “那先用我的吧。”我伸手从副驾驶位的手套箱里找出钥匙,递到圆香手里,“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吧?”
  “不必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她握紧拳头,眼神复杂,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拉开车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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