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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泉永白拿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子身材丰满,婴儿肥的脸蛋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一眼就让人觉得十分亲近。
“认识的呢,她是仁美,酒井仁美。”
向井川茜双手提着一个手提包,手心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她听到警察的询问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急切:
“那个,仁美酱,仁美她怎么了呢?”
“先冷静点,向井小姐。”
泉永白轻声安抚着对方的急躁,平静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
向井川茜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嘴唇,上挑的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说道:
“那个警官大人,我们是青梅竹马呢。自小我就和仁美酱一个班,嘿嘿,一直到高中呢。然后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好,读到了大学,仁美酱的成绩一般呢,她高中毕业之后就进入社会了。虽然我明年就要读研究生了,不过咱们一直都有联系的呢。”
讲到最后,向井川茜象是想到了什么,甜蜜地笑了起来:
“我们还约好要过段时间去看Höllisch在巨蛋的演唱会呢。”
“那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啊,我和仁美约好了要在晚上见一面,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仁美呢,但是一直等都等不到她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再结合泉永白的语气和表情,向井川茜显然急了,她一步迈到审讯桌前面,绑着绷带的双手前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警官大人!仁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只是做一个简单的问询而已,向井小姐,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泉永白微微笑着,她温和的笑容让向井川茜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她转头看到泉永白手上的照片——穿着闽元中学校服的茶朔杏,思索片刻之后,果断摇了摇头。
“不认识呢,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象是初中生吧?”
警署的另外一边,野比茂把向井川茜的一切都听在耳里。
无论是言语和神态,向井川茜都证明着她对受害者的关心,和受害者的感情也不似作伪。
但从茶朔杏口中的“梦境”与现实听到的证据所交织之后……
“仁美酱,你的脸蛋胀鼓鼓的,好可爱呢。”
“仁美酱的胸太色情了呢。”
“仁美酱,你的眼睛好像被人玩坏的样子,好色情呢。”
……
“认识的呢,她是仁美,酒井仁美。”
“那个警官大人,我们是青梅竹马呢。”
“昨天晚上,我在等仁美呢。”
完全相同的口癖,同样炽热的感情。
感情,呵,或许就是因为这份真挚的感情,所以经过发酵之后,才会有如此浓烈反应吧。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要证明——茶朔杏,要拥有“梦见/预言杀人场景”的能力。
要怎么证明呢?
野比茂突然想到了他的哥哥,野比世纯,他好像对这种超能力有一定的了解。
还有一位,金子秀一。
就在野比茂思索之际,一名警员说道:“那个,小茂,我已经把这件事上报给山泽鸣代课长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把案件转交给他了。”
这种影响巨大的恶劣杀人案绝不是基层警署可以去处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保护现场,然后连同调查线索一同上交到刑事部,原本刑事部搜查第一科课长是野比世纯,但是他前几日调职之后,新任的是山泽鸣代课长。
向井川茜离开之后,泉永白走了过来,她轻轻揉着茶朔杏的脑袋,微微笑道:
“是啊,小茂,要知道山泽鸣代课长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的。”
就在警署内部准备这起杀人案的难题都甩给山泽鸣的时候,这位新任的代课长即便手持权柄,调查工作也不甚顺利。
在别墅的大门外。
“不好意思,野间小姐身体不适,不愿意待客,长官大人请回吧。”
野间家的女仆在别墅门口微微躬身,朝着山泽鸣表达着歉意,丝毫没有给这位东京刑事部搜查科的代课长一丝情面。
自从发现泉曾汐莉的尸体之后,山泽鸣便是根据线索以最快的手段,去寻找与泉曾汐莉有着瓜葛的大和巡子,在得知大和巡子在野间友梨奈的运作下送出国了,便是立马找上了野间友梨奈。
野间家本身在政府就权势滔天,这位野间家的独女更是受到万人宠爱,可谓是无法无天。
据山泽鸣在学校里面的探访,得知泉曾汐莉与野间友梨奈一直都不对付,本身双方家人就是水火不容的政敌,泉家就是针对野间家的最大枪头,想要以此来获得政党的支持。
泉家需要的是更多表现自己的机会,不仅仅是政治场合上,即便是小一辈,只要合法的、合规的,泉曾汐莉都会毫不犹豫利用学校的规则去针对野间友梨奈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甚至让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束手无措。
上下结合之下,大家只会看到被泉家节节压制的野间家,这也让泉家在政场上博得更多的名声。
当然,这一切都处于暗面,以至于她们的同学在明面上也只认为野间友梨奈和泉曾汐莉只是关系不好。
如今背后涉及到政治因素,野间家杀掉泉曾汐莉,并且把她的尸体当作旗帜一般开肠破肚的挂着来以儆效尤,也做得太过火了。
就在自己被野间家的女仆拒之门外的时候,泉山泽鸣便是又收到了由当地警署发来的案件:这是一起废弃工地勒杀案——死者:酒井仁美。
“妈的,这东京怎么这么多破事!”
这接踵不断一个比一个难搞的案件,让山泽鸣无比怀念以前在小城市里面呼风唤雨的生活。
他深度怀疑野比世纯主动调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东京巨蛋附近。
野比世纯看着Höllisch演唱会的策划图,上面标识着逃生路线和进场路线,但是他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
因为他也收到了第三起凶杀案的信息。
第一起案件:民宿碎头案,死者:黑木阳奎,尸体倒在民宿门口,头部被人砍成肉酱,目击者田源花枝,目前精神不稳定,由于地处深山,凶器等证物一时间难以搜查。受害者死亡之前和水原心春深度接触过,受害者的死与水原心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颗独立在外的眼球令人在意。
第二起案件:河畔挂尸案,死者:泉曾汐莉,一根插在地上的铁棒,从下岛上贯穿了尸体尸体,被人剖开的小腹流淌着内脏,嫌疑人大和巡子已经出国避难,因为野比世纯并没有亲临现场,所以更多信息他也不知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小腹一反常态,是竖着被剖开的,如同一只竖眼。
第三起案件:废弃大楼勒杀案,死者:酒井仁美,受害者被勒杀之后双眼和舌头被人割下,受害者死前与好朋友向井川茜约好在废弃大楼附近见面,然后再被发现就是死在大楼二楼,因为人迹稀少,凶案现场保持完好,离这里很近,之后有机会也能到现场搜集线索。
和前两起案件类似,她的身上也有眼睛的元素——被人剖掉,只剩空框。
这三起案件,目前唯一的联系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左右,她们的尸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如果真要说所有的受害者来自于同一个凶手,第一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水原心春一直都在警方的监视下,也没有犯下案件的机会。
还有,眼睛……
如果有人能把复原现场就能做更多的推测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然推开,野比茂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大哥,我好像找到一个能‘梦见案发场景’的超能力者了!”
没有去顾及野比茂的鲁莽,泉永白有些扭捏地带着一个内向的女孩子走进了办公室。
自从警校毕业之后,时隔几年再次看见野比世纯,泉永白的内心不免有些悸动,脸色微微发烫。
气氛有些沉寂,但很快就被打破,因为茶朔杏望着坐在主位上的人,睁大了眼睛,她认识他。
茶朔杏惊呼道:
“这是送糖的大哥哥!还有…”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在办公室的阴影之中。
“还有那天的大姐姐!”
听到这句话,野比世纯这位阴柔的美男子双眼眯成一条直线。
“那天的大姐姐?”
和野比世纯同样上心的,还有泉永白。
她顺着茶朔杏的目光,终于是看到藏匿在阴影中站得笔直的红衣盘发女子,剩下的就是惊为天人。
这如同大和抚子一般的气质,还有绝美的脸蛋,无论是什么女生,都只会自惭形秽。
泉永白的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原来他,早就名花有主了?
而向来大大咧咧的野比茂此时此刻却是看见鬼一样的表情,目光不停地在野比世纯和红衣女子身上游动着,目瞪口呆。
他和自己老哥都这么多年了,虽然老哥的绯闻女友很多,但是一直没有恋爱的消息,也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气质如此独特的大美女啊,难道老哥在吃独食?
野比茂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
“这位是……?”
“她叫红雨。”
野比世纯微笑着介绍道,他身后的红衣女子微微抬头,锐利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茶朔杏的身上。
和女子清冷的脸蛋不同,她柔和眸子里面绽放出来的是锋芒毕露的目光,仿佛要把茶朔杏完全刺穿,向来就不受关注的茶朔杏被看的双腿都有些发软,所幸这择人而噬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只见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是阖上了眼睛呈假寐状态。
只是短短的被盯着几秒,茶朔杏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要湿透了。
野比茂还在懵逼状态,他的目光轻轻触碰到红雨,试探性地朝着野比世纯小声问道:
“呃,那个,是嫂子?”
野比世纯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位清冷女子就立马否认了。
“不是。”
“还是先说正事吧。”
说到这个话题,野比世纯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随后目光移向茶朔杏,说道:
“你似乎认识我?”
在泉永白鼓励的目光下,茶朔杏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说着她在山脚民宿的梦境,包括梦中的小女孩拿到了野比世纯送的糖,躲在一间民宿的储物箱里面居然目击到一起骇人耳闻的凶杀案。
除此之外,茶朔杏还在野比茂根据现场情况的配合补充下,把酒井仁美在废弃大楼如何被杀害的过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茶朔杏的呼吸有些急促,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因为这种刻苦铭心的记忆,她是真真切切地经历过,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这样无辜的高中生身上。
甚至她以为的梦境,都是真实发生的。
就算是老练的刑警,他们看到黑木阳奎被剁碎头颅的惨状之后,也忍不住恶心呕吐,更何况是身临其境的茶朔杏呢?
泉永白有些心疼地揉摸着这个小姑娘的脑袋,野比世纯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是‘预言与现实’,能力拥有者可以通过一定手段观测到未曾经历的现实场景,能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甚至拥有预言的效果,是一个很实用的超能力。”
“不过说是超能力,还不如说是妖物附体,一般来说,一些妖物游离在世间,会碰到合适的宿主就会附体,被附体的人类会根据妖物的特性获得能力,又或者被其掌控——如果用可以理解的话来说,就是获得了超能力。有些妖物附体之后,宿主会性情大变,变得异常暴躁,又或者异常冷静——一般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撞邪。但掌管‘预言与现实’能力的白狐并不是那种暴戾的妖怪,对人体的影响不大。”
也就是说,我身上有一只温和的白狐妖怪吗?
听着对方有条有理地娓娓道来,茶朔杏的眼睛一亮,说道:
“大哥哥,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是不是有办法帮我去掉这个超能力?我自从开始做噩梦之后,每天都睡不好,就连上学都受到了影响,连我的妈妈也很担心我能不能参加接下来的考试了。”
“不是担心你的身体,而是担心你的考试吗?”
野比世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止住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经,他很快就继续之前的话题,拿出了一条挂坠,递给了对方:
“这个能力是可以祛除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希望能利用到你的能力来调查这一系列的案件,这件挂坠能压制并且吸收你的‘梦境’,这样一来,你的噩梦就会转移在里面了,你这段时间不会受到噩梦的侵扰,我们也能得到充足的证据。”
“好好看!”
茶朔杏伸着双手接下了带着红宝石的挂坠,触感冰冰凉凉的,她把挂坠高高提了起来,在天花板吊灯的照耀下,棱角分明的宝石上面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斑斓,就算是当一个普通的首饰,也足够耀眼夺目。
带了它之后,就不会做梦了,也能顺利参加学校的大考了。
“你好象是在闽元高中上学吧,每天放学把旧的挂坠带到警署给泉永,然后她会给你一颗新的,循环直到案件结束,我再彻底帮你解决掉身上的妖物,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嗯!”
茶朔杏的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预言梦境,她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这些对警方侦查是十分珍贵的梦境线索,对她而言只是深受其害的恐怖。
突如其来得到了这么有力的证据,对于被困身于此的野比世纯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他很快就把把从茶朔杏口中得到的第一起民宿碎头案与第三起废弃大楼勒杀案的信息一结合出了一个疑点。
这两起事件无论是犯罪嫌疑人,还是作案地点都天差地别,但是尸体都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还特别留下了眼睛这个要素。
杀害死者的凶手想必都非常熟悉她们,可能是亲朋好友,也可能是爱人,但她们对着自己喜爱的人仿佛被精神控制了一般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仿佛就是有一颗奈落之眼,影响着她们,但这是怎么影响的呢?又有什么目的呢?
就在野比世纯细细分析着案件的时候,野比茂早就被自己老哥这一顿离奇的操作弄得目瞪口呆,他长这么大以来,不仅仅是第一次看见这位疑似“嫂子”的红衣大美女,更是第一次看见作为唯物主义者的野比世纯一股脑说出如此详尽的超自然现象。
他知道,自己老哥是个学霸,但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只存在于超现实的离谱事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预言与现实’这个能力在《妖治奇能》九十七页有记载,这本书在我们家里的图书室第五层。”
野比世纯瞟了一眼一脸懵逼的野比茂,继续说道:
“话说金子秀一也从事过类似于除魔的工作。你之前与他共事的时候不知道吗?”
野比茂的头摇得象是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上次共事的时候那个大叔天天吃着火锅唱着歌,一副混吃等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模样,他还没搞懂啥情况,哪知道一眨眼事件就被解决了。
“啊,说到秀一先生,听说山泽鸣代课长碰见过他了,还调侃了他一番呢。”
“调侃?”
自从解决了连警方都头疼的怨渡天使案,金子秀一的名字在东京警视厅也算是声名鹊起,大家都对这位神秘的名侦探抱着一丝好奇,当然,泉永白也是带着同样的心态。
野比茂回答道:“好像是因为山泽鸣代课长问秀一先生泉曾汐莉死因的时候,秀一先生好像嘀咕了一句‘有点像祭祀’。”
听到这句话之后,泉永白捂着嘴轻轻笑着:
“祭祀…吗?还真有名侦探的风格呢,想法确实够天马行空的。”
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封建社会了,现在的祭拜往往是为了讨一个好彩头,为了祭祀杀猪宰羊倒很常见,但为了一个好意头冒这么大的风险杀人,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确实是这样吗?
和泉永白不一样,野比世纯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这个唐突的词语出现之后,就仿佛把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祭祀!
对普通人而言,这或许就是一起讨彩头的活动。
但如果某个超自然现象需要用到祭祀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野比世纯的脑海中逐渐凝聚,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假设有一个幕后黑手策划这三起杀人案,并让凶手在杀害对方之后,把尸体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破坏,以此达到它的效果,并且还用死者和嫌疑人“有交集”的方式混淆视听,掩盖住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么这三起接连发生的杀人案里面的怪异之处,就全部说得通了。
那就是幕后黑手,需要一定数量的祭品,而对于祭品的要求,就是要对尸体进行某种程度的破坏!
还需要留下眼睛的痕迹!
之前有一个在日本风靡过一段时间的教派,正好擅长这种祭祀方式。
奥姆教,一个本体处于海外的邪教组织,主张神明降临于现实,改变世界,赐予人民真我,他们不管用什么方式,献祭活人也好,洗脑也罢,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未知的存在重现现世。
这是日本全面禁止的邪教。
他们还曾经放言,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祭品,就连神明,他们也能复苏。
和眼睛相关的神明不会是邪神——奈落之眼吧?
不过这一切太过空洞,根本没有证据去支撑这个猜想。
“啊,说到祭祀,我记起来了!”
茶朔杏眼睛一亮,说道:“在泉曾汐莉死前的梦中,我还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夜晚的河沟,除却河水拍打在岸边的礁石声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闪烁的银光的刀刃,在平坦的小腹前面划过,冰冷的刀锋刺激着女孩柔嫩的肌肤,泉曾汐莉猛然睁开眼,刺痛,在小腹上传来,不仅如此,从对方熟稔的手法中,她切切实实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哈,啊,我不就得罪过你们吗,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对方没有说话,手里的短刀微微发力下压,一丝血痕便是在泉曾汐莉被挤压的小腹上浮现。
“你想干什么?不…不会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什么疤痕吧?”
泉曾汐莉脸上强颜欢笑着,只是她惊恐的双眼已经出卖了她慌乱的心态,她没有丝毫礼仪的瘫坐在泥土地上胆颤着,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校园争执,会演变成现在的场面。
难道说那个嚣张跋扈的蠢女人已经知道自己和她作对还有场外的原因,所以忍不住直接派人除掉自己?
不不不,如果自己死了,但这不就明显证明了这是野间家干的吗?
于情于理,她们非但不会找自己麻烦,甚至还要保护自己啊。
就在泉曾汐莉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对方开口说道:
“很遗憾啊,泉曾汐莉,你不仅仅是野间小姐最痛恨的人,你,还是个……”
“——祭品。”
少女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空,飞溅的鲜血染红了泉曾汐莉被破开的小腹,这个带着眼镜的女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腹的肌肤被一截一截划开,除却薄薄的一层黄色脂肪之外,里面的肠子、内脏带着一股发酵的难闻气味直接暴露了出来。
“放过我!救命啊啊啊!”
泉曾汐莉圆睁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腹会象是死鱼一样被人剖开,不仅仅是鲜血横流,甚至凉飕飕的冷风从外界钻进她的肺腑,她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随便一动就会对暴露出来的内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一根两米长的生锈铁棍明晃晃的亮在了泉曾汐莉的面前,泉曾汐莉摇着头,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接下来的举动,但她只觉得面对着被开膛破肚的身体还能脸带微笑的对方宛如恶魔。
“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当一件艺术品呢。”
冰冷的铁棒顺着泉曾汐莉的双腿之间慢慢钻入,她的双腿下意识的紧闭,一阵刺痛之下,发现丝毫阻碍不了对方分毫,不一会儿,带着铁锈味的铁棒便是抵住了泉曾汐莉的下阴。
这个戴着眼镜的文静女孩终于是感知到对方之后的动作,顾不上被破开的小腹里面内脏和血液涌动,她扭动着双腿,想要把贴着自己阴户的铁棒推开半分,声音中有些沙哑和撕裂,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啊~~!!!!”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见一声“噗嗤”的闷响,和之前肚皮被人用锋利的小刀划开不同,此时此刻一阵穿刺的疼痛从下身直接冲向天灵盖,泉曾汐莉的脸蛋高高仰着,下体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失禁感,那是被刺穿的阴道血液顺着铁棒缓缓从少女的圣地里面流下。
那根满是锈迹的铁棒上,沾满了女孩从下体流出来的血液。
对方用手拧动着铁棒,这根生锈的铁棍象是钻头一般一点一点地捅入泉曾汐莉被铁棒撑开的下阴里,伴随着女孩凄厉的惨叫,更多带着碎屑的鲜血从这孕育生机的器官里面流出。
已然不管小腹上的创口里大肠沿着腹部溢了出来,挂在了腰侧,泉曾汐莉的全身扭动着,下体过度疼痛带来的是麻木,她只感觉到下身的水流不断,源源不绝的鲜血从下身冒出,带着阴道的碎屑染红了河沟边上的土壤,不仅如此,撕裂的刺痛感还从逐渐从麻木的下身一直往上蔓延。
“滋溜。”
铁棒的尖端从女孩小腹里面出现,隐隐约约埋在肠子中间,泉曾汐莉喊得沙哑的喉咙只能发出“咔”“咔”的声响,她的双手抬起,五指呈爪状僵硬在原地,挺起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悬在半空,除了抽搐之外便是一动不动。
泉曾汐莉的小嘴微微开合,这位在班里以温婉著称的女孩脸上只剩下了痛苦的狰狞,嘴角慢慢滑落被贝齿咬出的鲜血,她脚上的乐福鞋微微抽动着,仿佛抗议着JK白袜在浸泡鲜血之后的闷热。
尖锐的铁棒在泉曾汐莉的小腹里面游动着,被刺穿的肠子挤压成一团,象是穿刺着烧烤的肉串,鲜血混着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物质从她小腹巨大的创口上面滑落,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让泉曾汐莉的挣扎愈发减弱,只见小腹上面的鲜血喷涌,深深插在女孩下体的铁棒突然没有了阻力一样往里滑行,尖锐的顶端从泉曾汐莉的小腹直接插到了胸口位置。
“噗”。
也不知道穿过了胸口的什么器官,对方一只手压着铁锥的底部,象是用力推拿一样把大半截铁棍彻底捅入了女孩的身体里,眼看着女孩修长的脖颈肌肤上已经出现了铁锥的烙印,便是知道这根两米长的生锈锥子已经完全洞穿了女孩的身体。
没有理会泉曾汐莉的状态,对方抓着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体,利用露在僵硬双腿位置的铁锥作为支撑点,把泉曾汐莉立了起来。
只听见“哗啦啦”的声响,女孩小腹的囤积的血液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连同被肠子也流出来了大半截,垂在还在汨汨流着鲜血的下体前,又是拿了一个铁台子作为固定点,锁住了铁锥的下半截,直接把泉曾汐莉的身体直直地固定在了原地。
眼看着泉曾汐莉的双脚悬空,棕色圆头的乐福鞋微微下垂,双腿布满了如同蛛网般流淌的鲜血,连同不过膝的白色中筒袜也被染红了大半,被铁锥刺穿的下体被黑色JK裙掩盖着,女孩岔开的双腿之前还垂着一大截滴落着血液的肠子,被剖开的小腹露出了里面的内脏,如同一只竖眼,其中她的肠子被铁棒贯穿挤成一团。
这位在班里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孩此时俏脸的表情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黑框眼镜垂到了鼻尖之上,微微张开的小嘴舌头象是长舌妇一样伸得很长,唾液一滴一滴往下垂着,成爪状的双手僵硬在腰间,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
她还活着,还活在濒死之前的休克之中。
“这就不好看了啊,泉曾汐莉小姐。”
手指抚过泉曾汐莉的脖颈,洞穿了她身体的铁锥形状紧紧地烙在她的喉咙上,令人着迷,帮她抬了抬黑框眼镜,让它服服帖帖地架在这双圆睁的眼睛上,又是拉着她的舌头,慢慢往里推着,手指按着她的舌尖,把这条长长吐出来的舌头全部塞回到微微分开的小嘴里。
“你的手,怎么好像很痛苦啊?”
抓着泉曾汐莉僵硬的双手,对方一遍又一遍顺着她的手指,让这五指勾起的手掌重新平复,起码是变回微微蜷缩的状态。
随后拉开身形,看到泉曾汐莉一塌糊涂的下体和小腹,对方又是用手轻轻抬着垂在腰前的肠子,内脏难闻的味道不禁让对方微微皱眉,但还是推着这条漏出来的肠子,放回到敞开流着鲜血的小腹里面。
望着如今的泉曾汐莉脸上已经没有了狰狞的感觉,她就象是一个等身手办,下身被插在铁锥之上静静悬挂着,逐渐氧化变成黑褐色的血迹给这位将死的女孩增添了几分艳色。
累了啊,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大和巡子再次睁开眼睛之后,便是如此惊悚的一幕,刚刚被自己打晕的泉曾汐莉,如今变成了一具插在铁锥上的尸体,她望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还有手掌上带着血的小刀,身体不仅有些颤抖。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
她有些不相信地把手放在直立在原地的泉曾汐莉鼻腔下,这具死尸小腹散发着浓烈的臭味,鲜血淋漓的裂口能够看清里面开始发黑的内脏,毫无疑问,这个曾经的同学没有了任何呼吸,不仅如此,就连尸体都开始变得有些冰冷。
泉曾汐莉,死了。
双手的鲜血证明着自己赤裸裸的罪证,大和巡子的大脑一下子有些宕机,但她很快就想到了野间友梨奈给她留下的退路,摸了摸口袋,里面放着几张当天凌晨出国的机票。
……
“所以说,泉曾汐莉这起案件的关键就在于大和巡子还有野间友梨奈身上嘛,这么看来山泽鸣代课长的调查方向是完全正确的嘛。”
听着茶朔杏复述着自己的梦境,泉永白突然想到山泽鸣公布的调查报告,上面无论是怀疑还是猜测,都与梦境起码有90%相符。
“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出来。”
这时候野比茂突然插话道:
“我对比了一下茶朔的梦境,大和巡子杀人的前后,她的语气性格,好像都不太一样。好像不止是她,杀害酒井仁美的嫌疑人向井川茜,她在现实和梦境中也是判若两人。之前泉永姐找她问话的时候,她的表现温文和雅,很关心受害者的现状。”
“而在茶朔的梦境中,她反而有情感倾泻而出的感觉。”
不只是向井川茜和大和巡子,就连第一起案件里面的水原心春也有这样的特征,而且虽然她们的嫌疑重大,但她们身上有一种不知道现状的乖离感。
“会不会是双重人格啊?凶手在犯案的时候,第二个人格占据主导,然后杀害对方之后,再换回来,这么一来,主人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泉永白眨了眨眼,好奇道。
双重人格是一个罕见病征,目前没有任何药物,可以让不同的人短时间产生双重人格。
难道是另一种超能力嘛?类似于茶朔杏的“预言与现实”。
野比世纯轻轻敲着桌子,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才说道:
“不可能每位凶手在犯案的时候都会陷入双重人格,那么也侧面证明着有一位让嫌疑人进入精神失常状态的幕后黑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对方的目的。”
野比茂说道:“但是,我们都没有接下来的线索呀,而且哥,你这段时间不是不能抽身,要驻场东京巨蛋,去策划Höllisch演唱会的安保路线吗。”
野比世纯摇头:“不,有个人可以代替我去继续调查。”
那个人……
话音刚落,野比茂突然感觉到周遭的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迟疑片刻之后,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来破案?”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野比茂的手指又靠近了一点自己,惊奇说道:
“你们不会认真的吧?我来破案?我才从警校刚毕业不久喔?”
这时,野比世纯拿着手机没好气地给他发了个定位,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不是只有你认识金子秀一吗,委托他去调查不就得了,他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
……
与其说是山,更不如说是一个丘陵,被压瘪的野草中间留着一条一米宽的土路,一块没有烙印上名字的石碑前荒草杂生,凉风簌簌,吹拂起的落叶打在跪在石碑前的男人风衣上,那头杂乱的短发又凌乱了几分。
“秀一先生,我终于找到您了。”
胡子拉渣的男人站起了身,他微微侧目,在耀眼的阳光下,那头银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轻抚着洁白无瑕的俏丽脸颊,白色的眉毛,还有银白的瞳孔中泛着淡淡的粉色,略施粉黛的嘴唇掩盖不住如仙般的洁白。
金子秀一的瞳孔微微放大,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日本乃至世界,不认识她的人屈指可数。
亚纪枫,亚纪达的胞妹,亚纪集团的掌上明珠,如今日本最出名的女明星之一,长像甜美,声如天籁,以天使般的面容与天生的洁白肌肤和雪白的发色所著名,不仅如此,场外的她频频投身慈善,曾经连续开过五场的慈善演唱会,虽然在演唱会的最后体力不支被迫提前离场,但依旧引来众人的喝彩,慈善女神的称号也理所当然的落在她的头上。
和往日不同,女孩手持登山杖,穿着一身休闲的常服,粉色的运动服和蓝色的运动裤让这位看起来娇弱的女孩多出几分坚毅和灵性,她的额头和银色的发丝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微微起伏的身体证明着她登上这座小山并不轻松。
面对着日本公认的国民女神,金子秀一第一时间四处张望着,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狗仔队又或者狂热粉丝,生怕从哪里跳个持刀私生饭给自己一刀,发现没有之后,松了口气。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问道:
“什么事?”
“没有什么,只是听说侦破了东京警方都束手无措的怨渡天使案的名侦探来到了东京,久仰大名,所以特地向来和您见上一面。”
亚纪枫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少女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或许是发现到自己离对方太近,亚纪枫洁白的俏脸顿时铺上了一层粉红,沾满了泥土的运动鞋又是轻轻抬起,颇有少女姿态地往后退了一些。
“秀一先生,如果我有需要,可以委托您吗?”
仿佛是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亚纪枫朝着金子秀一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继续道:
“放心,金钱方面不是问题,我自己还是有点积蓄的。”
开玩笑,这可是大财阀亚纪集团的千金,赤裸裸的大富婆,傍上之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终于可以摆脱一根烟分几次抽的日子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金子秀一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点头。
“那就太谢谢您啦!”
亚纪枫这个女孩开心地用双手握着金子秀一的手,和男人粗糙的手指不一样,亚纪枫白皙过人的柔软双手中带着冰凉的温度,象是在握着一块美玉。
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亚纪枫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惊呼道:
“坏了,已经到这么晚了,到时候经纪人来找我又找不着了,秀一先生,我先走啦!”
她一边小跑着,一边朝着金子秀一做着打电话的手势,雪白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之后有事电话联系哦!”
送别了这位莫名来到荒山野岭与自己交换联系方式的女明星之后,金子秀一轻轻抚摸着面前这块无名石碑,不过多会,又是有一个声音用和亚纪枫一模一样的语句,从另一边传来。
“秀一先生!我终于找到您了!”
哪来的人在模仿美少女?
还没等金子秀一吐槽出口,便是看到野比茂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这座无名的山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山上新鲜的空气,他不知道为啥自己老哥知道金子秀一现在会在这里做着祭拜,但他还是用尽警校体育成绩第一的潜力,赶在对方离开之前找到了金子秀一。
“我收到要委托你调查案件的消息之后,还好我比较擅长长途马拉松,用最快的速度能赶上最近的一班新干线,下车之后我找当地警署借了一辆自行车,很快就骑到这个山丘下,虽然山路不好走,不过我攀岩在全国也获过奖,找到一条最近的路线,我爬到了山腰,接下来的路就简单了,我直接就跑过来了。”
你搁这铁人三项是吧?
看不到对方内心吐槽的野比茂很快就看到了金子秀一脸上最为丰富的表情,他的表情逐渐变幻,有惊讶、有错愕还有不解,甚至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这种复杂的表情野比茂只在遭遇重大变故的人身上才看见过。
难道秀一先生身上的颓废气息只是他的保护色,实际上他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曾经的爱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离去,他的家庭也分崩离析,所以才沦落到独自一个人经营一所侦探事务所,过着饥不饱腹的生活吗?
一时间,野比茂好像在金子秀一的身上看到了旧日的过往,正当他的大脑里思绪万千的时候,金子秀一突然开口说道:
“你跑这么远找我干嘛,你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吗?”
……
“咯、咯、咯。”
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面,残破的木鱼被有节奏地敲响,一名女僧人坐在缺了一角的蒲团上,另一只手竖在胸前,她的眼睛紧闭,嘴上念念有词。
摩托车狂啸的声音在大街上炸过,寺庙漏风的房门被狂风吹得开合,女僧人恍若不觉,心外无物,依旧自顾自的敲着木鱼。
和附近破旧的房屋不同,一座华贵的住宅坐落在郊区一偶,雍容华贵的院落大门雕刻着一条金色巨龙,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山清水秀的环境鸟语花香,这是野间友梨奈在平时举办聚会的时候才用到的闲置别墅。
“那个泉曾汐莉,我不知道她发什么颠,在学校老是和我作对,上次给老师打小报告说我抢了其他人的文具,这次又借着伸张正义的名义把我的桌椅丢到楼下,真是烦死了。”
野间友梨奈坐在七十平米的书房主位上,她看着从自己叔叔传回来的信息,脸上露出了大快人心:
“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吗,我上次不是和你们说过,我可以随便让一个人死吗?我立马选了泉曾汐莉,你们看,她真的死了诶。她的尸体还被插在钢管上吊着。”
说着,她便是转过自己的IPAD,把里面这张血腥的图片展现给在场的其他四名女孩看。
岩间由月、茶谷熏、涩谷里莎、冬真理,这几个女孩都是野间友梨奈在学校里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其中岩间由月和茶谷熏是她的初中同学,剩下的两人虽然她们的家境没有野间友梨奈那么显赫,但能考上闽元中学的学生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啊!”
有三个女孩胆子小,还没看清泉曾汐莉下体插在钢管上,被剖开的肚子流着内脏的图片,便是捂着眼睛别过了脸,只有短发女孩冬真理的还保持着平静,好奇问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雇凶杀人的话,不会被当成共犯吗?”
野间友梨奈得意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黑色短发女孩,她知道冬真理是个侦探迷,最喜欢推理女王阿加莎的小说,对于证据、推理、追凶这一类十分热衷。
“当然不会啊,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买凶,嘻嘻嘻,我和凶手之间可是没有任何交易记录的哦。”
“难道是交换杀人!”
冬真理的眼睛睁大,紧紧攥着的双拳足以证明她的激动,交换杀人,操作起来也十分简单,两名凶手只需要交换自己的杀人目标,让对方去杀害自己想杀的人。
这种杀人方式不会产生任何动机,也不会被警察通过社会关系追查到,如果做得好,甚至可以达成完美杀人。
涩谷里莎是典型的小太妹,粉色的长发下带着一双黑色的月牙耳坠显得有些放荡不羁,她的皮肤如同吸血鬼般白皙,但她的成绩却是不折不扣的名列前茅,她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道:
“按照野间的身份,应该不会杀人吧……”
“叮铃铃。”
就在书房的女生们讨论着杀人手法的时候,野间友梨奈的手机突然亮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响铃这诡异的情况,女生们顿时吓了一跳。
野间友梨奈看了一眼手机,笑道:“安啦,安啦,只是外卖而已嘛。”
也不怪她们紧张,本来就是一群年轻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孩,还聚在一起讨论着恐怖事件,知道不是什么鬼魂寻仇之后,众人松了一口气,野间友梨奈笑着接了电话,还没开口,别墅的门铃突然响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急促而又响亮,无序的响声
“咿呀?!!”
本来就胆子小的茶谷熏被吓得浑身一颤,全身缩在一起,她的黑色双马尾紧张地抖动着,同为初中同学的岩间由月年纪最大,一头短发带上些许英气的面容颇有大姐姐的风范,她抚摸着茶谷熏的后背,轻轻捏着对方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安啦安啦,人家外卖到了,自然要按门铃嘛。”
别墅门铃被按得有些急促,说罢,野间友梨奈汲着拖鞋到书房门口,拉了一下房门,发现上了锁,有些俏皮道:
“哎呀,不小心锁了啊,这个门是安全防爆门,正常是打不开的。”
她蹲下身子,平视着门锁,只听见“嘟”的一声,门锁开了。
“嘿嘿,我这里要用我的瞳孔才能解锁哦,没办法,毕竟是我名下的别墅嘛,安全措施当然都要我来开啦。”
听到野间友梨奈如此明显的炫耀,书房里面的四个女孩也是附和着:
“哇哦,真厉害。”
“是啊是啊,好高科技啊。”
“我们家里还是用木质的门呢”
随着野间友梨奈走出了书房,书房的门缓缓合上关上,只听见“嘟”的一声,她在门外朝着里面大声说道:
“你们现在试试能不能开门?”
冬真理走到了门口,她拉动着门把手,发现把手失去了回应一般,只能上下拉动,根本不能回应这扇紧闭的门户。
她皱了皱眉,按压这门把手用力往后扯动着,却丝毫没有效果。
“嘟!”
野间友梨奈的瞳孔再次对准了门锁,只听见门锁一声弹响,大门突然被拉开,冬真理抓着门把手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有站稳摔在好看的花纹地摊上。
“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个锁,也需要用我的瞳孔才能锁上哦!”
还没等她们回应,门口催促的声音又来了。
“叮咚叮咚!”
“好啦,我去拿外卖啦。”
只是不过多会,书房的女孩们便是听到了门外轻快的脚步声,野间友梨奈显然心情很好,她两手空空走进了房门,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黑色头盔,手里提着两大袋包裹得满满的外卖,苗条的身材和挡风的黑色皮衣上。
她是个外卖员。
“呐,这是小费,你可以滚了。”
野间友梨奈随手甩了一张印着福泽谕吉肖像的日元在地上,看得其他女孩们心头一跳。
这可是一万日元,就这么随手当小费了?
“好啦,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泉曾汐莉这个臭婊子了,我跟你们说啊,她……”
外卖员默默放下了两个包圆的塑料袋,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手斧。
锋利的斧刃在书房高级吊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利落的光芒,黑色的骑手手套紧紧抓着地木质斧柄弥漫着橡木的清香。
“等等,友梨奈,你身后那个是不是……?”冬真理的眼睛嘴尖,她看到了外卖员的异样,大喊了出来。
“什么啊?”
野间友梨奈转过头,却看见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孩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色徒然一窒,下一刻,便是浓烈的不可置信。
外卖员遮掩自己面目的头盔被撩起,黑色的长发肆意飘扬,在那副黑框眼镜下通红的双眸似乎带着通天的怨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死死看着花容失色的野间友梨奈。
“泉…泉曾汐莉?!”
“救…救命…!!!”
野间友梨奈口中的“救”字才刚刚喊出,那柄锋利的斧刃便是掠过她的头颅,硬生生把女孩嘴里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见断掉的发丝如同柳絮那般飞舞,鲜血犹如景观喷泉般上涌。
包括冬真理在内的四个在书房的女孩眼睁睁看着在这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原本还在说话的野间友梨奈只剩半张没了上颌骨,藏在牙齿里的舌头就没了遮掩,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的下半脸,她的上半颗头颅飞在半空,横飞的头发,圆睁的眼神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除却头顶暴涌的鲜血,野间友梨奈站在地摊上的身体象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往后步步后退,身体的四肢如同变形了一般诡异的扭动着,那条孤零零晾在头顶的舌头伸了出来,象是触电般抽动着。
“噗通”。
像是僵尸那般行尸走肉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野间友梨奈失去了大脑的身体,不,现在应该叫尸体了,她的尸体在地上疯狂痉挛着,这位大小姐的四肢扭曲成一团,下颚骨流淌的血液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这位政坛巨星之女的鲜血通通倒在了这张名贵的地摊上。
野间友梨奈那飞在半空的上半张脸划过了一条弧线,“啪”的一声,直接摔在书房的大门上,只听见门口轻轻一声“嘟”的响声。
书房的门锁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不同于看到泉曾汐莉尸体照片的惊吓,无论怎么真实,那也是有着一屏之隔,但面前这个弥漫着血腥味还在痉挛的野间友梨奈的尸体却是真实的,地上弥漫着的血腥味,野间友梨奈双腿之间流出的小便,甚至是缓缓脱出的大便垂在内裤底下鼓了一个大包,伴随着这只剩下半张脸的尸体,直接冲垮了书房剩下女生的意志。
血液,沾满了泉曾汐莉的双手,她抓着头盔的黑镜表面多出了五只手印,此时穿着黑色头盔和黑色皮衣,还带着黑色手套,野间友梨奈尸体喷涌的血液打在她的皮衣上鲜血滚落,如同一名从地狱走出来的使者。
四名女生站在椅子前,四肢直愣愣地僵在原地,疯狂打颤的牙关证明着她们的恐惧。
直到自己的短发被对方的黑色手套一把抓住,感觉到头发被人撕扯的岩间由月双眼睁大,发颤的声音渴求道:
“泉…泉曾汐莉,我不认识你啊,你别,你别找……”
话音未落,爆发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其他三个人的脸上,她们望着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岩间由月被手斧掠过头身分离,对方抓着她的短发连同身体的脊椎把女孩的头颅扯了起来,岩间由月长长拖着的脊椎象是一条滴着血的尾巴,这位小团体中的大姐姐失去了支撑,身体突然蹙成了一团,往内收着的双手五指成爪状挂在腹部,随后这具身体便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她身体痉挛着,反应最大的便是那双丰满的大腿,收缩的肌肉、开合的腿缝,象是妓女一样卖弄着自己新鲜的阴户,仿佛是蓄力已久,也可能是忍久决堤,只见岩间由月的双腿突然张开,膝盖位置触电般的弹抖着,裙摆下的内裤迅速因为湿润而变成了深灰色,一小窜失禁的水流“滴答滴答”隔着湿透的内裤流了下来。
“真是狼狈啊。”
也不知道说的是谁,泉曾汐莉望着对方决堤的下体,还有地上那一小滩尿液,任由女孩溅出来的血液从自己的头盔下滑落,她提着岩间由月被手斧割开两截之后,硬生生连同脊椎扯出来的头颅,她提着这张凝固着惊惧眼神的脸,被割断的气管位置淅淅沥沥滴落着血液,扫视过其他人一圈,随后随手把这颗头丢到了一边,这颗带着鲜红脊骨的头颅如同百足蜈蚣在地上滚动着,十分骇人。
死…死了?
不会吧,由月姐也死了?
这是梦吧?这不是真的吧?
茶谷熏的双脚有些没有站稳,刚刚想后推,只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大力突然推来,把她的身体直接朝着已经杀了两个人的泉曾汐莉推去!
茶谷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几乎要扑到泉曾汐莉的身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斧刃划过自己的喉咙,只听见利刃破开空气的声音,她便感觉到脖子一空。
那头双马尾在天空螺旋着,飞翔在半空的她剩余的意识便是看着自己靠在泉曾汐莉上的尸体在无意识的剧烈抽搐,脖子上的切口鲜血往上喷涌着,几乎要打到天花板,随着无头尸体掌握不了平衡,这具略带点萝莉气息的身体便是扑在了对方身上,脖子上切口里面涌出来的鲜血倒了对方黑色皮衣一身,泉曾汐莉只是有些嫌弃地用手一推,这具让不少同级生垂涎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
茶谷熏的头栽在了地摊上,那头可爱的双马尾贴贴服服的垂在地摊上,她还在颤抖的双眸望着自己还在痉挛的无头尸体,头颅流出的鲜血把这漆黑柔顺的头发染红,一下失去了括约肌控制的尸体下身失禁着,这位人见人爱的姑娘身体很快就开始散发着一股腥臊气味。
“我没有得罪过你啊,泉曾汐莉,我是无辜的!”
没有去注意茶谷熏的惨状,涩谷里莎推完茶谷熏之后,立马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从泉曾汐莉的另外一侧逃走,但她很快停下了脚步,因为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身体袭来。
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口突然多出了闪烁着血光的刀尖,一把尖头锋利的刺身切刀直挺挺地贯穿了她的心脏部位,胸口一时间除了疼痛,那就是温热,血液像是水一样从胸口位置流出,如同墨料般染红了自己的衣服,也让这个雪白的人儿身体抹上一层苍白。
踹着涩谷里莎的后背,把刺身切刀一下子从她胸口心脏处抽了出来,瞬间带出了几滴鲜血,只见这名背对着对方的粉发学霸站在原地的身体有些摇晃,苍白的脸颊上附上了一层绯红,象是呕吐一般,嘴角溢出了内脏的鲜血。
“学姐,你是最可爱的一个。”
也或许是怜悯,泉曾汐莉手起斧落,涩谷里莎的粉发头颅从脖子上脱落,象是一个掉落的手提袋,直直摔在了自己还在痉挛的尸体旁边。
女孩的无头尸体跪在了地上,前身“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象是在拜祭一般高高撅着屁股,只是这个姿势太容易失禁了,只见架在地上微微岔开的双腿肌肉一阵痉挛,一阵气体的响声从她高高挺起的臀部传来,涩谷里莎的小腹收缩,失禁出来的尿液环着大腿往下流着,和地上那一滩几个人混合起来的鲜血海洋混在了一起。
“哐哐哐!”
冬真理跑到了书房房门,她拼命拉动着房门的把手,另一只手死死握拳拼命砸在门户上,但是紧闭的大门没有丝毫的撼动,被锁上的门把手拉到最底下也依旧没有反应。
书房的房门被人锁了。
“哐哐哐哐!”
她听着背后黑色头盔沉闷的喘息越来越近,冬真理被汗水贴着脸颊的短发已经湿成了一团,她死命敲击着大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在这所在郊区世外桃源的别墅会有路人路过,弥漫在房间里面的血腥味忍不住钻入她的鼻腔,恶心、反胃,想吐的感觉冲刺着她的肠胃。
她很想吐,但她吐不出来。
冬真理转过头,黑色头盔镜片上反射着她惊慌俏脸已然近在咫尺,高举的锋利斧刃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鲜红色的光。
“咿呀呀呀!!!”
无论如何喜欢刑侦片,平时又是多么沉着冷静,当她面对死亡的时候,就展露出一位普通的高中生女孩最真实的一面,冬真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尖叫着,不一会儿,她的下身蔓延出来了一小滩水渍。
她害怕得失禁了。
只是黑色头盔里面倒映着冬真理泪眼朦胧的脸颊越来越近,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头盔几乎贴到了她的身前。
冬真理的双眼上望,大脑已然一片空白,面对着布满如同蛛网一样血丝的手斧从天而降,大声的尖叫,或许就是这所别墅无声的抗议。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咯”!
那是手斧敲击在骨骼上的声音,四溅的鲜血让华贵的书房门绽放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咯”!
女孩分离的血肉象是一坨被随意切割的猪肉摔在了地上,连皮带肉,泉曾汐莉蹲下了身子,细细打量着这份年轻的馈赠,她抽出的那把刺身切刀细细割在这块鲜肉上,刀刃轻易切开了皮肉链接的血管,不一会儿,一块四四方方的肉块便是浸在地上的血水上。
“咯”!
冬真理的脖子是一道歪斜的切口,被砍下的头颅歪斜地侧在一边,一柄手斧直直从她的短发中间劈落,她被破开的头颅上脸颊有些开裂,这道裂缝让她标志脸蛋上的眼距和鼻梁骨都显得过于分开,不止是手斧的开口的裂缝流淌着鲜血,更有甚者,血液从她这张凝固在惊恐上翻眼睛的脸庞上的眼眶深处顺着眼球流了出来。
冬真理裂开的头骨、连同里面微微跳动的鲜红大脑都清晰可见,只是斧刃已经深深嵌入柔软的大脑里面,里面带着鲜红的脑浆和鲜血混合沿着斧刃从短发女孩的脸上的裂口流落到这片沾染了几条女孩性命的书房地毯上。
“咯”!
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面,残破的木鱼还是被有节奏地敲响,一名女僧人坐在缺了一角的蒲团上,另一只手竖在胸前,她的眼睛紧闭,嘴上念念有词。
她似乎在超度,超度着这场凶杀案中怨恨滔天的亡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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